白婴鸳鸯

磕cp嘛,快乐最重要咯

假如安欣得了精神病 01

summary:失忆梗,时间线03年。安欣在一次任务中伤到了脑袋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还间歇性无故发狂哭泣伤了人,孟德海无奈将他送到京海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病情稳定后众人纷纷来看望。

  

  

  安欣在一次任务中伤到了脑袋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还间歇性无故发狂哭泣伤了人,孟德海无奈将他送到京海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稳定后众人纷纷来看望。


  乌压压的一片人在狭小的病房热情关切,安欣只觉得透不过气,失去的记忆跟这些人的热情形成一种割裂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敷衍的嗯嗯啊啊。现在得到的信息是自己是个警察,父母双亡但有两个监护人,身边还有一群战友跟两个徒弟。但明明是来探望病人可有个人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安欣忍不住问道,“我们算是朋友吗?”


  安欣眼神坚定明亮到近乎单纯,张彪脸上的笑容收了一瞬,然后恢复那吊儿郎当的表情,“当然算,你说算就算咯。” 


  这个回答让安欣困惑,你说算就算,那到底算不算,那个叫李响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张彪肋骨,对方马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安欣见这人吃瘪散发出由心的喜悦,嘴角笑容不自觉翘起,安欣想了想,自己这也叫幸灾乐祸。


  气氛逐渐松快起来,虽然没有记忆,但对人的感觉还在,比如见到安长林、孟德海总有一种想靠近但靠太近又杵着慌的感觉,见到崔姨心里总会流过一股亲情的温暖,见到这个叫李响的有种可以交付后背的信任感,看见这个叫张彪的有种总想手欠打他一下的冲动,看见陆寒、小五这两个徒弟有种恨铁不成钢但是又别扭的慈母感。慈母感?安欣打了个寒战,他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大家看安欣脸色不好关心了几句便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休息。


  热闹与拥挤一散而光,室内突然变得空旷与死寂,巨大的落差让安欣很不舒服,他想出去走走可刚出门就有护士满脸警惕防备地问他想干嘛,除了护士走廊还有不少看上去身强体壮的护工也在关注这边,安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在被当成一个有危险性的精神病对待。


  护士防备的眼神像把利刃割伤安欣的皮肤流出汩汩鲜血,安欣抱住双臂,因为只有这样能让他稍微感到安全。


  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和不友善的人让安欣叫嚣着想逃离这里,可理智尚存,他知道一旦自己这样做了就是发疯,势必会换来更加严格的看守。安欣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像只遇到敌人的野兽一样,盯着护士的眼睛,微弓着腰,一步一步退回病房。到了房间后安欣迅速把门关上,靠着门框滑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这个视野正对着窗户,安欣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窗户旁往下望,这里是三楼,而且旁边有外露的排水管,像是无师自通般安欣本能的在心里计划着逃跑路线。


  只要自己爬下去贴着墙根拐到左手边小路再从那个无人看守的铁栅栏翻过去就能到马路了。


  有了计划后安欣马上行动了起来,虽然晚上再行动更加保险,但他一秒也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待,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口袋极浅,安欣犹豫了一下把手机用嘴咬住开始翻窗。


  排水管年久失修,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咿呀做响,安欣怕声音太大被发现只能缓慢的向下挪动,核心发力收紧保持着平衡,手指为了增加摩擦力狠抓挤压血液而变得发白,所幸安欣平时训练认真刻苦没有偷懒,落地时只是额头出了些汗。


  被风一吹安欣打了个冷颤,此时正逢四月倒春寒,他这才意识到室内外温差太大,自己一身单薄的病号服不够御寒。可此时回去加衣已经来不及,安欣只能咬着牙猫腰往外溜。


  一切顺利,安欣成功翻过铁栅栏逃到了马路。手掌传来延迟的钝痛感,他这才发现手掌被顶端的拦网划了一道,掌心缓缓渗出血珠,像是玉盘上摆放的红玛瑙,还挺好看。安欣笑出了声,但笑过之后就是迷茫。他现在是逃出来了,但之后呢,他能去哪里?打电话给安叔孟叔肯定会被拎着领子拽回去还会遭一顿骂,打给李响张彪也有一种会被告家长的感觉,他打开手机通讯录翻找着号码,凭借直觉试图从备注的人名中找到一个安全所在。


  安欣通讯录里存的号码不多,很快就翻到了最下面,一个139开头的号码引起了安欣的注意,这是自己通讯录里唯一一个没备注的人,他点进去发现通话记录少的可怜,每次持续的时间还基本都不到三分钟。


  这是谁?安欣在盯着这些通话记录努力回忆着,但片刻后他放弃了,脑子一片空白。犹豫片刻后他拨通了这个号码,自己绝对不会存陌生人的号码,既然在自己的通讯录,那怎么说也是个熟人吧?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低沉雄厚的男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诧异,他说,“安欣?”


  “那个,我没地方去了,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那边沉默着没有声音,安欣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问错人了,也许他们直接并没那么熟,自己这么问是不是唐突了,于是他立马又说,“不、不用了,我刚刚打错电话了,谢谢。” 说罢马上挂了电话。


  安欣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实在太冷了,他开始走动,身上单薄的病号服让行人不断侧目,更有甚者还指指点点,安欣不自在的低下头,手虚握成拳不断扣着掌心的伤口,酥痒刺痛的感觉能让他心绪稍微平和,他讨厌那些异样的眼神,换下这身病号服最快的方法是找个店铺现买一套,可是他没钱。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无处可去又冷又饿,失忆跟失意让安欣鼻头发酸,地面的斑马线蒙上一层水雾变得朦胧模糊,一滴滴豆大的眼泪化作春雨砸向地面。


  再次回过神是因为口袋里震动到发烫的手机,安欣抹了把眼泪接起电话,“谁呀?”


  “是我,我现在来接你,你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安欣能听出这个声音就是不久前那个男人的声音,莫名的委屈感冲到鼻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被一句你在哪儿打的溃不成军又流了下来。安欣张着嘴小口呼吸,努力憋音犟着不想让对面听出自己哭了。


  “安欣?你听得到吗?安欣?”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焦灼的意味色彩。


  安欣尝试深呼吸,但一下一下的倒抽气是生理反应抑制不住,安欣赶紧用手捂住扩音孔祈求对方没有听到,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安欣观察着四周,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安欣红了脸,这下对方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听出自己哭过。


  安欣自暴自弃地祈祷对方是个傻子。


  那边的声音有些无奈,“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地标性建筑,或者路牌?”


  精神病院坐落于闹市之中的僻静之地,穿过几条马路就是市中心,市中心耸立着各色写字楼但都大多都是第五层高没什么地标性指示,只有最中间一栋玻璃的高楼大厦格外显眼,安欣仰着头念出那大厦顶上挂的字:京海市建工集团。


  那边沉默半晌后男人长吁一口气语气意味不明,“拿我寻开心?看来安警官今天兴致很高嘛。”


  他是不是生气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跟孟叔安叔不熟还愿意管自己的熟人,要是让他跑了今晚不是被抓回去就是睡天桥,安欣慌乱之下磕磕巴巴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拿你寻开心,我可以解释,我失忆了,已经五天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咕噜一身,肚子叫了。


  一阵刺骨晚风钻进安欣单薄的衣领妄图卷走身上的体温,安欣打了个冷颤,随着日落西山,气温越来越低,安欣口气近乎窘迫到哀求,“我好冷,而且好饿,这件事好不好等见面我再给你解释啊。”


  “你现在到大厅等我,我马上下来。”


  安欣穿过马路走进玻璃大厦,刚进门凭着直觉一眼就锁定了自己要找的人:剪裁高级贴身的黑西装外披着黑色大衣,应该是领带的地方系着暗红色花纹丝巾,嘴角噙着的笑在看到自己的瞬间消失殆尽。


  男人皱着眉头大步走近,利落脱下大衣不由分说披在安欣身上,“外面6、7℃的天气你就穿着…病号服到处跑?”


  带着古龙水香味的温暖包裹住安欣让他松弛下来,安欣把大衣往中间合裹地更紧了一些,愣愣地看着比自己身量微高的男人,看来他们之间关系的确非常好,虽然自己失忆了但一看到他就觉得熟悉,而他也会关心自己。


  刚见面就要求被自己忘记的朋友请客吃饭,这过于厚脸皮安欣不好意思开口,但又实在太饿,他只能抬手戳一下对方手臂,然后抬眼巴巴地试图传递想法。


  “……” 


  “本来想带你去望春楼吃鱼,但现在看来只能吃食堂了。” 


  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晚餐时间,食堂人头涌动,不少员工看到男人热情地打招呼问高总好,然后好奇地打量男人身边披着他大衣的人,安欣现在对他人的目光异常敏感,他后退一步,把颤抖的手缩在大衣袖子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与恐慌感,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但是随着投射到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安欣从跟男人并肩,到落后男人办个肩头,到最后直接缩到男人斜后方走路。


  视线被挡住大半后安欣拍了拍胸口轻吁了口气,现在感觉好多了。男人把人领到人少的高管区,转头问安欣想吃什么,安欣从背后探出个头指了指茄汁咕咾肉、糖醋排骨、青椒小炒肉跟西红柿炒蛋,然后马上缩了回去,又小声道,“多来点饭。”


  男人失笑,他走到窗口帮安欣买好饭后带着人要上楼吃,能不在食堂吃安欣自然没意见,溜溜地跟着高启强身后上了楼。


  办公室很大,连着外间独立的茶水室,安欣拘束的看了男人不知道坐在哪儿吃合适,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茶水凳太矮,坐里面那张桌子吃吧。”


  办公桌内暖气充足,有一张巨大的深檀木桌子,安欣觉得这桌子给自己吃饭有些浪费,准备吃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虽然存了这人的号码但没备注,于是试探道,“你觉得我们关系怎么样?”


  高启强帮安欣打开饭盒,拆开一次性筷子外面那层塑料递给他,“很好,我们是莫逆之交。”


  那他就放心了,小脸因为兴奋有些泛红,他夹起茄汁咕咾肉咬了一口,酸甜鲜香的口感在嘴里迸发,而且外面裹的粉不厚一口下去全是肉,安欣眼睛都亮了,他开心地咀嚼着,这比医院病号餐好吃多了。


  男人半坐在办公桌上低头看着安欣吃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不经意问道,“怎么生着病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反而跑出来了?”


  安欣有些纠结要告诉对方多少实情,他怕他说多了对方害怕他会间歇性发疯不收留他,要不隐瞒这部分吧,医生说过只要自己不受刺激就不会发疯。“我被板砖拍到了头失忆了,安叔他们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我是从那里偷跑出来的…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啊,我不想回去。” 声音越说越小。


  高启强愣住。


  安欣看到他不吭声以为对方在嫌弃自己,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他站起身把大衣脱掉然后开始解病号服,高启强被吓了一跳,赶忙抓住他的手,安欣眼圈泛红,“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绑束缚带,又勒又疼,我现在身上还有印子,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很不舒服,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你就帮帮我可以吗?”


  “…你说就好了没必要脱衣服,我又不是不信你。”


  “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安欣摇摇头。


  “哈,” 男人被气笑了,“我叫高启强,记好别再忘了。”


  安欣点头,用眼睛认真仔细地描绘着高启强的脸,从额头到鼻骨再到下巴,细致地像是要把对方刻进脑子里,“我记住了”


  面前的人可以说的上是乖巧,高启强目光复杂,“吃好我带你回家。”

  

  彩蛋:车上的小故事

  

  休息了几天,这次打算尝试一下新风格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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